乳糜泻及麸质不耐 - 此病对我们有什么影响？

乳糜泻及麸质不耐简介

在最近几十年来，全球进食小麦的数量大幅上升（1）。小麦曾经被认为是健康饮食的一部分，但是现在对很多人来说却能危害健康。麸质的食物来源包括小麦、裸麦、大麦和谷物。更具体地说，它是一种合成蛋白，由麦醇溶蛋白和麦谷蛋白形成，主要在加工食物中用作稳定剂。乳糜泻（Celiac disease，CD）是一种复习的慢性免疫介导障碍，当进食麸质后会引发肠胃道症状。另一种疾病是非乳糜泻的麸质不耐（non-celiac gluten sensitivity，NCGS）。NCGS患者在进食麸质后也会出现症状，但与典型乳糜泻不同，以下我们将会讨论。这两种状况与小麦敏感完全不同。小麦敏感的患者是对麸质产生过敏反应，体内的免疫球蛋白E会增加。这篇文章会集中探讨CD及NCGS。在意大利一个有37间医疗中心参与的大型研究发现，患有NCGS的参与者占了3.2%（2）。患者的平均年龄是38岁，而女性患上此病的机会比男性多出5倍。至于证实患有CD的参与者占了2.8%。其他测试的疾病包括大肠激躁症、过敏及自体免疫性疾病。患者在接受实验室测试后，显示铁蛋白（铁含量）、叶酸及维生素D水平都偏低，意味着CD和NCGS可以使患者缺乏某些营养。

视乎研究的评估方法（跟据问卷调查、临床询问等），针对NCGS进行的研究结果可以存在具大差距，例如有研究结果显示有多达13%的人口患病（1）。除了难以确诊NCGS，有些选择无麸质饮食（gluten-free diet，GFD）的人不会实时在临床检验时发现病征或症状。加入能引发麸质症状的试验，可能有助更准确进行NCGS的评估。我们会在这篇文章看到，CD和NCGS的主要治疗方法是GFD。现时关注健康的团体纷纷追随GFD，而市面上对无麸质产品的需求正急速膨胀。现在甚至有无麸质博览会，为致力追求无麸质饮食的人士提供新选择。有趣的是，有些没有CD或NCGS的人士也加入无麸质饮食的行列，只因他们看到这样对健康的益处。这里引申了一个问题：我们也应该跟随无麸质饮食吗？

乳糜泻有多种病因，一般来说每位病人患上此病都有超过一种致病因素。CD具有强烈的遗传因素，有多个基因可以引发此病（3）。HLA基因通常被认为是主要的风险因素。一个拥有这些基因的人不一定患有此病，因此很可能有其他激发此病的机制（例如进食麸质食物）。另外有少数CD病人并没有这些基因。近期有研究证实肠道微生物群有可能负责造成CD。例如，有研究比较了健康、患有CD以及由CD康复的成人中，其中患有CD的成人体内有较少链球菌属和普雷沃菌属（4）。可能这些细菌已适应有活跃CD存在的肠道环境，并为此改变和调适。研究也证实，由CD康复的儿童而体内仍有活跃CD，其粪便和十二指肠的细菌分布方面，无害细菌对比有害细菌的比率较低。其他可能引发CD的因素包括儿童开始进食麸质食物的年龄。有研究发现如果儿童开始进食麸质食物的年龄推迟6至12个月，可以对麸质更为耐受（5）。这样对拥有CD遗传基因的儿童更具保护作用。

近期的研究证实肠胃道里的细菌分布，对自体免疫性疾病和与饮食有关的疾病很重要（6）。肠道细菌和免疫系统的相互作用，能明确划分促炎性和抗炎性免疫细胞的功能。某些细菌菌株（双歧杆菌属）具有抑制和改变促炎性的功效（6）。正因这缘故，这些益生菌菌株经常被使用为治疗CD的一部分。有趣的是，病毒或细菌可以模仿麸质蛋白，有可能造成麸质不耐受，然后身体会产生自身免疫反应，在初期感染痊愈后，仍然对人体造成影响。由于以上各种可能的成因，加上与肠胃道系统复杂的相互作用，因此只需要具有其中一些致病的风险因素，已足够引起NCGS，而不是更严重的CD。因此，舒缓这两种疾病的疗法很大程度上可以重叠使用。

有多种测试可以用来诊断CD，可以视乎病人的症状决定使用哪些测试。如果病人已经遵照GFD，那么可以选择的测试有限。要诊断已经遵照GFD的人士，会先让当事人在测试前重新进食麸质（7）。通常首先进行的实验室测试是血液检验。其中之一是测试抗肌内膜的抗体免疫球蛋白A，对检验CD有很高的准确性，但是也有不足之处，因为血液检验的准确度未能达到100%。因此若测试结果呈阳性，会进行入侵性的造影检查（或活组织检查），通常会使用内窥镜检查和肠道活组织检查。有时候，虽然测试结果呈阴性，医师也会建议进一步检查，而活组织检查是诊断CD的黄金标准测试（8）。

诊断CD起比NCGS更为直接了当。诊断的NCGS困难是，此病尚未被清楚定义。我们曾提及的大型意大利研究中，研究员的问卷调查共有60条是非题，但最后决定跟据临床检查（2）。NCGS患者指出进食小麦或麸质后身体出现问题，但是在接受CD诊断测试后结果呈阴性。有研究尝试定义和具体地形容NCGS，然而研究员团队发现此病有多种不同的成因，病人的临床病历也有很大差别（9）。他们诊断NCGS的方法，只能同时排除CD和小麦敏感。他们发现大部分有用的指标，都是在进食麸质后出现肠胃道症状，但是在遵行GDF后情况得以改善。除此之外，他们发现如果病人曾在幼儿时患有食物敏感、遗传性过敏症或体内的抗麦胶蛋白增加，他们会有更大机会患上NCGS。

如我们已论及，治疗CD和NCGS的第一线疗法是终身遵行GFD。现时并没有处方药可以预防由进食麸质引起的自体免疫疾病。如果能严格遵行GDF，可以恢复肠道健康，舒缓一切症状，同时改善其他健康参数。例如，与CD有关的疾病包括糖尿病、爱迪生氏病、甲状腺疾病、肝病、关节炎和皮肤病（6）。当在自体免疫疾病方面，已有大量研究证实进食麸质后会提升发病率。有证据显示GFD能保护身体。由于免疫系统的运作模式，有人提出在儿童时期遵行GDF可以避免引发自体免疫疾病，但是在成人期就不能避免（6）。然而，GDF是难以遵行的，而不能严格遵行反而会引起旧病复发。某些人对麸质的耐受度比其他人较低，有些人可能要100%完全戒除麸质食物，而其他人可以接受非常微量的麸质而不会引发症状或发病。

另一个我们较早前提及的疗法是益生菌。由已康复的乳糜泻儿童病人的活组织检查显示，连续2年进食GFD可以使肠道微生物群完全恢复。可以是双歧杆菌属等的某细菌菌株，能够抑制和改变促炎性功效，因此有助使病人更快康复。它们也有助免疫系统对少量麸质更耐受，因此选择开始GFD的人士无须做到全面严戒。如果要维持身体的整体健康，列出CD可以导致的后果是明智之举。例如，CD病人有较大机会缺乏铁质，因此聪明的做法包括定期检验铁的含量，并在有需要时补充铁质。同样道理，补充维生素D和叶酸来预防营养流失也是明智的。总括来说，我们无须过分担心麸质可引起的问题。遵行GFD能完全逆转CD和NCGS。每个人对麸质的耐受程度可以有很大差别，由于GFD基本上对身体无害，或许所有人都藉得尝试这方法，看看为身体带来怎样的好处。毕竟开始GFD后获得的益处的人越来越多，他们不一定患有CD、NCGS或小麦敏感。